㈠ 給肖復興的一封信作文
推薦答案 令肖復興興奮的是,葉聖陶還邀請獲獎學生去他那兒做客,「那時.葉聖陶先生60歲上下,平易近人,他給了我們不少鼓勵。」
肖復興與葉聖陶父子的忘年文緣
肖復興是20世紀80年代以來中國文壇著作頗豐、聲名也隆盛的中堅作家。他給人的第一印象是溫厚,一口地道的北京話,話音清亮悅耳,聽起來非常年輕。他戴著一副大眼鏡,著一件紅色針織上衣.既家常又透著有別於普通家居男人的書卷氣質。倒完茶,肖復興坐在對著北窗的單人沙發上開始有問必答,他確實是一個易於溝通並樂於與人溝通的人。
葉聖陶逐字逐句為他批改作文
之所以走上文學道路,肖復興說小時候對藝術很好奇,也喜愛。解放前,肖復興的父親從老家滄州來到北京,1947年,長子肖復興出生,一家人在北京城南的打磨廠街居住。對於老家,肖復興沒有兒時的記憶,「雖然小的時候曾回過老家,但印象不深」。直到他的母親去世後,把母親與父親合葬在老家,這才是肖復興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回老家。
肖復興還記得,姐姐l5歲那年找到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北京城南西河沿里的六聯證章廠里描繪各種徽章。用一種叫做燒藍的東西,類似亮晶晶的碎玻璃碴子,貼在徽章的模子里,用酒精噴燈把它燒化在徽章上面。姐姐做的就是這樣的活兒,計件算錢,一天頭也不抬,能做200多枚徽章,一個月能拿上幾十元工資,算起來,做一枚徽章只是能夠賺幾分錢。那時,父親每月也就70元工資。姐姐的錢對於當時生活拮據的肖家.起的作用是很大的。那時,肖復興一家6口人,日子過得緊巴。聽來證章廠定做鐵路徽章的一位鐵路部門的主任說,正在修的京包線鐵路需要人,掙錢多,姐姐不聽全家人的勸阻,飛快地從六聯證章廠辭了職。
肖復興幼小時的這些印象到如今仍然銘記在心,但那時期家庭的困頓並沒有抹殺肖復興對生活的熱愛和對美好事物的欣賞。走上文學道路後,他創作的散文常常以音樂為內容,源於他小時候對音樂的喜愛,「那時候家裡比較窮,沒有走上這條路,現在也不可能再去搞音樂了,所以寫一些與音樂有關的散文也是這個童年的夢想的延續」。
「我們小時候住的院子里有一位街坊,母親是醫生,可以說是知識分子家庭。他的姐夫是印尼華僑,從國外帶來一台立式錄音機。」這台當時被當作「稀罕物」的錄音機,給肖復興留下了美好的童年回憶。那個鄰居男孩比肖復興大幾歲,很喜愛朗誦,「當時廣播劇《林海雪原》正在熱播,他就對著錄音機朗誦,錄完後放給我們小孩聽。」其時,肖復興正在上小學,從錄音機里聽到鄰居小朋友的聲音,他感到驚奇又興奮。
復興對文學的喜愛也許出於父親的熏陶。他的父親是個稅務局職員,喜歡看書。肖復興回憶,小的時候,父親曾給他講過許多在書上看到的故事,如古典的包公案、水滸傳等。「我的家鄉離紀曉嵐的故鄉很近,父親曾給我講過一些紀曉嵐的軼事。」
還在上小學時,肖復興最早接觸到的文藝作品是《上海文藝》。「我在街上買的書,看完後感到很神奇,原來在文學的世界裡可以天馬行空。那時我還抄一些文學作品,如《幹家詩》。」小學三年級時,肖復興開始接觸作文課。「教這門課的是新班主任老師張文彬,40多歲的樣子,有著濃厚的、我聽不出來究竟是哪裡的外地口音。」張老師很嚴厲,那時的肖復興對張老師相當畏懼,他還能清楚想起張老師站在講台桌前的模樣.「挺直的腰板,頭發烏亮蓬鬆,一根根直戳戳地立著,總使人想起『怒發沖冠』這個成語」。
但是,這個令人相當畏懼的老師在教學上卻有獨特的一套方式,令肖復興如今憶起也倍感欽佩。在張老師的帶領下,肖復興和同學們的第一次作文課之前的工作是去長安街上的兒童電影院看電影。到現在,肖復興依然清晰地記得,那場電影看的是《上甘嶺》。多年以後,他曾用清新語言回憶起那個快樂的兒時片斷:「那時,兒童電影院剛剛建好,內外一新。我的票的位子在樓上,一層層椅子由低而高,像布在梯田上的小苗苗。電影一開演,身後放映室的小方洞射出一道白光,從我的肩頭射過,像一道銀色無聲的瀑布。我真想伸手抓一把,也想調皮地站起來,在銀幕上能露出個怪樣的影子來。尤其讓我感到新鮮的是,在每一排座椅下面都安著一個小燈,散發著柔和而有些幽暗的光,可以使遲到的小觀眾不必擔心找不到位子。」
看完電影後,張老師給大家布置的作文是寫這次看電影,他說:「你們怎麼看,怎麼想的,就怎麼寫。」肖復興把自己看電影時所感受到的一切娓娓道來。沒有想到,第二周作文課講評時,張老師給全班同學朗讀了肖復興的這篇作文,並對這篇作文提出表揚及意見。老師提出的修改意見肖復興如今已經忘記了,但他那濃重的外地口音,令肖復興如今回想起來仍覺得那麼親切。這次成功的嘗試,使少年肖復興第一次對作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從這以後,肖復興迷上了作文,作文課成了他最盼望上的一門課。而作文講評時,張老師常常要念肖復興的作文。張老師對他也格外器重起來,常在課下對他說:「多讀些課外書!」在肖復興眼裡,張老師變得親切了,尤其他那一頭硬發也不再「怒發沖冠」了,變得柔和了許多。
在北京匯文中學上初中的階段,肖復興開始動筆寫小小說、散文。當時,學校里有兩塊乒乓球台那麼大的牆報「百花」,老師、同學都可以投稿。上初二時,肖復興突發奇想,他對同學說,「咱自己也辦一個牆報吧!」說辦就辦,他們照葫蘆畫瓢,辦了一個「小百花」牆
㈡ 肖復興的作文我要閱讀!
那片綠綠的爬山虎
1963年,我上初三,寫了一篇作文叫《一張畫像》,是寫教我平面幾何的一位老師。他教課很有趣,為人也很有趣,致使這篇作文寫得也自以為很有趣。經我的語文老師推薦,這篇作文竟在北京市少年兒童徵文比賽中獲獎。當然,我挺高興。一天,語文老師拿來厚厚一個大本子對我說:「你的作文要印成書了,你知道是誰替你修改的嗎?」我睜大眼睛,有些莫名其妙。「是葉聖陶先生!」老師將那大本子遞給我,又說:「你看看葉先生修改得多麼仔細,你可以從中學到不少東西!」
我打開本子一看,裡面有這次徵文比賽獲獎的20篇作文。我翻到我的那篇作文,一下子楞住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紅色的修改符號和改動後增添的小字,密密麻麻,幾頁紙上到處是紅色的圈、鉤或直線、曲線。那篇作文簡直像是動過大手術鮮血淋漓又綁上綳帶的人一樣。回到家,我仔細看了幾遍葉老先生對我作文的修改。題目《一張畫像》改成《一幅畫像》,我立刻感到用字的准確性。類似這樣的地方修改得很多,長句子斷成短句的地方也不少。有一處,我記得十分清楚:「怎麼你把包幾何課本的書皮去掉了呢?」葉老先生改成:「怎麼你把幾何課本的包書紙去掉了呢?」刪掉原句中「包」 這個動詞,使句子干凈了也規范了。而「書皮」改成了「包書紙」更確切,因為書皮可以認為是書的封面。我真的從中受益非淺,隔岸觀火和身臨其境畢竟不一樣。這不僅使我看到自己作文的種種毛病,也使我認識到文學事業的艱巨:不下大力氣,不一絲不苟,是難成大氣候的。我雖然未見葉老先生的面,卻從他的批改中干受到他的認真、平和以及溫暖,如春風拂面。
葉老先生在我的作文後面寫了一則簡短的評語:這一篇作文寫的全是具體事實,從具體事實中透露出對王老師的敬愛。肖復興同學如果沒有在這幾件有關畫畫的事兒上深受感動,就不能寫得這樣親切自然」這則短短的評語,樹立起我寫作的信心。那時我才15歲,一個毛頭小孩,居然能得到一位蜚聲國內外文壇的大文學家的指點和鼓勵,內心的激動可想而知,漲湧起的信心和幻想,像飛出的一隻鳥兒抖著翅膀。那是只有那種年齡的孩子才會擁有的心思。
這一年暑假,語文老師找到我,說:「葉聖陶先生要請你到他家做客!」
我感到意外。像葉聖陶先生這樣的大作家,居然要見見一個初中學生,我自然當成人生中的一件大事。
那天,天氣很好。下午,我來到東四北大街一條並不寬敞卻很安靜的胡同。葉老先生的孫女葉小沫在門口迎接了我。院子是典型的四合院,敞亮而典雅,剛進里院,一牆綠蔥蔥的爬山虎撲入眼簾,使得夏日的燥熱一下子減少了許多,陽光都變成綠色的,像溫柔的小精靈一樣在上面跳躍著閃爍著迷離的光點。
葉小沫引我到客廳,葉老先生已在門口等候。見了我,他像會見大人一樣同我握了握手,一下子讓我覺得距離縮短不少。落座之後,他用濃重的蘇州口音問了問我的年齡,笑著講了句:「你和小沫同齡呀!」那樣隨便、和藹,作家頭頂上神秘的光環消失了我的拘束感也消失了。越是大作家越平易近人,原來他就如一位平常的老爺爺一樣讓人感到親切。
想來有趣,那一下午,葉老先生沒談我那篇獲獎的作文,也沒談寫作。他沒有向我傳授什麼文學創作的秘訣、要素活指南之類。相反,他幾次問我各科學習成績怎麼樣。我說我連續幾年獲得優良獎章,文科理科學習成績都還不錯。他說道:」這樣好!愛好文學的人不要只讀文科的書,一定要多讀各科的書。」他又讓我背背中國歷史朝代,我沒有背全,有的朝代順序還背顛倒了。他又說:「我們中國人一定要搞清楚自己的歷史,搞文學的人不搞清楚我們的歷史更不行。」我知道這是對我的批評,也是對我的期望。
我們的交談很融洽,彷彿我不是小孩,而是大人,一個他的老朋友。他親切之中蘊含的認真,質朴之中包容的期待,把我小小的心融化了,以致不知黃昏什麼時候到來,悄悄將落日的余染紅窗欞。我一眼又望見院里那一牆的爬山虎,黃昏中綠得沉鬱,如同一片濃濃湖水,映在客廳的玻璃窗上,不停地搖曳著,顯得虎虎有生氣。那時候,我剛剛讀過葉老先生寫的一篇散文《爬山虎》,便問:「那篇《爬山虎》是不是就寫的它們呀?」他笑著點點頭:「是的,那是前幾年寫的呢!」說著,他眯起眼睛又望望窗外那爬山虎。我不知那一刻老先生想起的是什麼。
我應該慶幸,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作家,竟是這樣一位大作家,一位人品與作品都堪稱楷模的發作家。他對於一個孩子平等真誠又寬厚期待的談話,讓我15歲那個夏天富有生命和活力,彷彿那個夏天便長了。我好像知道了或者模模糊糊懂得了:作家就是這樣做的,作家的作品就是這么寫的。同時,在我的眼前,那片爬山虎總是那麼綠著。
㈢ 肖復興的作文<<一幅畫像>>全文
1963年,我上初三,寫了一篇作文叫《一張畫像》,是寫教我平面幾何的一位老師。他教課很有趣,為人也很有趣,致使這篇作文寫得也自以為很有趣。經我的語文老師推薦,這篇作文竟在北京市少年兒童徵文比賽中獲獎。當然,我挺高興。一天,語文老師拿來厚厚一個大本子對我說:「你的作文要印成書了,你知道是誰替你修改的嗎?」我睜大眼睛,有些莫名其妙。「是葉聖陶先生!」老師將那大本子遞給我,又說:「你看看葉先生修改得多麼仔細,你可以從中學到不少東西!」
我打開本子一看,裡面有這次徵文比賽獲獎的20篇作文。我翻到我的那篇作文,一下子楞住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紅色的修改符號和改動後增添的小字,密密麻麻,幾頁紙上到處是紅色的圈、鉤或直線、曲線。那篇作文簡直像是動過大手術鮮血淋漓又綁上綳帶的人一樣。 回到家,我仔細看了幾遍葉老先生對我作文的修改。題目《一張畫像》改成《一幅畫像》,我立刻感到用字的准確性。類似這樣的地方修改得很多,長句子斷成短句的地方也不少。有一處,我記得十分清楚:「怎麼你把包幾何課本的書皮去掉了呢?」葉老先生改成:「怎麼你把幾何課本的包書紙去掉了呢?」刪掉原句中「包」這個動詞,使句子干凈了也規范了。而「書皮」改成了「包書紙」更確切,因為書皮可以認為是書的封面。我真的從中受益非淺,隔岸觀火和身臨其境畢竟不一樣。這不僅使我看到自己作文的種種毛病,也使我認識到文學事業的艱巨:不下大力氣,不一絲不苟,是難成大氣候的。我雖然未見葉老先生的面,卻從他的批改中干受到他的認真、平和以及溫暖,如春風拂面。
葉老先生在我的作文後面寫了一則簡短的評語:這一篇作文寫的全是具體事實,從具體事實中透露出對王老師的敬愛。肖復興同學如果沒有在這幾件有關畫畫的事兒上深受感動,就不能寫得這樣親切自然」這則短短的評語,樹立起我寫作的信心。那時我才15歲,一個毛頭小孩,居然能得到一位蜚聲國內外文壇的大文學家的指點和鼓勵,內心的激動可想而知,漲湧起的信心和幻想,像飛出的一隻鳥兒抖著翅膀。那是只有那種年齡的孩子才會擁有的心思。
這一年暑假,語文老師找到我,說:「葉聖陶先生要請你到他家做客!」
我感到意外。像葉聖陶先生這樣的大作家,居然要見見一個初中學生,我自然當成人生中的一件大事。
那天,天氣很好。下午,我來到東四北大街一條並不寬敞卻很安靜的胡同。葉老先生的孫女葉小沫在門口迎接了我。院子是典型的四合院,敞亮而典雅,剛進里院,一牆綠蔥蔥的爬山虎撲入眼簾,使得夏日的燥熱一下子減少了許多,陽光都變成綠色的,像溫柔的小精靈一樣在上面跳躍著閃爍著迷離的光點。
葉小沫引我到客廳,葉老先生已在門口等候。見了我,他像會見大人一樣同我握了握手,一下子讓我覺得距離縮短不少。落座之後,他用濃重的蘇州口音問了問我的年齡,笑著講了句:「你和小沫同齡呀!」那樣隨便、和藹,作家頭頂上神秘的光環消失了我的拘束感也消失了。越是大作家越平易近人,原來他就如一位平常的老爺爺一樣讓人感到親切。
想來有趣,那一下午,葉老先生沒談我那篇獲獎的作文,也沒談寫作。他沒有向我傳授什麼文學創作的秘訣、要素活指南之類。相反,他幾次問我各科學習成績怎麼樣。我說我連續幾年獲得優良獎章,文科理科學習成績都還不錯。他說道:」這樣好!愛好文學的人不要只讀文科的書,一定要多讀各科的書。」他又讓我背背中國歷史朝代,我沒有背全,有的朝代順序還背顛倒了。他又說:「我們中國人一定要搞清楚自己的歷史,搞文學的人不搞清楚我們的歷史更不行。」我知道這是對我的批評,也是對我的期望。
我們的交談很融洽,彷彿我不是小孩,而是大人,一個他的老朋友。他親切之中蘊含的認真,質朴之中包容的期待,把我小小的心融化了,以致不知黃昏什麼時候到來,悄悄將落日的余染紅窗欞。我一眼又望見院里那一牆的爬山虎,黃昏中綠得沉鬱,如同一片濃濃湖水,映在客廳的玻璃窗上,不停地搖曳著,顯得虎虎有生氣。那時候,我剛剛讀過葉老先生寫的一篇散文《爬山虎》,便問:「那篇《爬山虎》是不是就寫的它們呀?」他笑著點點頭:「是的,那是前幾年寫的呢!」說著,他眯起眼睛又望望窗外那爬山虎。我不知那一刻老先生想起的是什麼。
我應該慶幸,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作家,竟是這樣一位大作家,一位人品與作品都堪稱楷模的發作家。他對於一個孩子平等真誠又寬厚期待的談話,讓我15歲那個夏天富有生命和活力,彷彿那個夏天便長了。我好像知道了或者模模糊糊懂得了:作家就是這樣做的,作家的作品就是這么寫的。同時,在我的眼前,那片爬山虎總是那麼綠著。
採納我為最佳答案吧,謝謝了
㈣ 肖復興的作文有哪些
一幅畫像
開學了。第一節課是幾何。我們的新班主任王老師站在教室門口,手裡拿著大三角板和大圓規。他那魁梧的身材,黧黑的臉,粗粗的眉毛,叫人看不出他是教幾何的,倒像《新兒女英雄轉》里的「黑老蔡」。
上課鈴一響,他走進教室,挺直腰板望瞭望大家,然後鞠躬,讓大家坐下,滿都是軍人的風度。說不定真是個復原軍人呢。看樣子,他一定挺厲害。管他厲害不厲害,反正我的「小癖好」誰也干涉不了。不瞞你說,我上課的時候就愛塗塗抹抹,畫點什麼。教過我們的老師,差不多都在我的本子上「留了影。」今天見到「黑老蔡」,我的手早癢癢了,就拿起鉛筆在幾何課本的包書紙上畫起來。
半堂多課,「黑老蔡」講的什麼,我一點兒也沒聽見,可畫了一幅滿有風趣的畫像—「黑老蔡」騎在戰馬上,手裡揮舞著大三角板和大圓規,從口裡還吐出來幾個字:「沖啊,向幾何進軍!」
我遞給同桌的小強看,還悄悄地給他講著。忽然背後伸出一隻手把幾何課本給拿走了。我生怕讓老師 瞧見,急忙說:「別鬧,別鬧,回頭再讓你開眼……」我回頭一看,哎呀,糟糕!原來拿幾何課本的就是王老師。我立刻緊張起來,心就像上岸的魚,「撲騰撲騰」一個勁地跳。我看見他緊皺著眉頭,心裡想:「大禍要臨頭了,這頓『斥兒』挨定了!」忽然他把幾何課本放下,望瞭望我,輕輕地笑了一聲,像開玩笑似地說:「畫得不錯啊,不過是個『相似形』,我的鬍子可沒那麼長。」說完就走上講台又講起課來。
過了幾天,小強突然告訴我,王老師叫我到數學教研組去。我以為準是要挨「斥兒」了,沒料到王老師見我了,就笑著問:「你喜歡畫畫,是嗎?明天開家長會,請你負責把教室里的黑板美化一下。」「好!」我立刻答應了。是讓我畫畫,又不是讓我證什麼「兩角相等」,干嗎不願意呢?
一直畫到晚上,總算畫好了。黑板四周畫了花邊,靠左邊又畫了兩個少先隊員,手裡拿鮮花,就像在歡迎家長似的。王老師走進來,看了看黑板,不住點頭稱贊說:「不錯,不錯,畫得滿夠味,就是頭部大了點兒。人的身子和頭部的比例是6:1,你看這兩個孩子,都象跳大頭娃娃舞的了。」我的臉頓時一陣熱,心也跳得厲害起來。
王老師和我一塊兒回家。在路上,他從班上的小事情一直談到國家的大事情,談到今天,也談到明天,最後他問我:「你長大了想做什麼?想做個畫家嗎?」他見我不回答,就說:「我跟你一樣,也喜歡畫畫,尤其喜歡畫人像。明天上午開家長會,下午你到我家來,咱們一起研究,好嗎?」「好。」我的興致被他勾起來了。興奮的望瞭望他,見他笑的那麼親切。「明天下午一定來。」他又說,「順便帶著幾本課本!」我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一陣涼爽的晚風吹來,吹得我心裡甜滋滋的。
第二天早上,我溫習完了功課,畫了一幅王老師的全身像。下午帶著畫和幾何課本,跑到王老師家,看見王老師一個人在畫著什麼,我輕輕地叫了聲王老師。王老師見我來了,高興地說:「看,今天我也忙上了。你看我這幅主席像畫得怎麼樣?」我走過去,啊,這幅毛主席像畫得真好,毛主席彷彿正對我微微笑著。下面還寫著幾個字:
送給肖復興同學:
希望你記住毛主席的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王志斌
「送給我的?」「嗯,送給你你的,怎麼樣?」「太好了!王老師,我也送給你一幅!」「好啊,什麼畫?'我把畫遞給他。王老師望著我的畫,眼睛眯成一條縫,說:「畫得真像我啊!」接著又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那一幅呢,怎麼你把幾何課本的報書紙去掉了呢?」臊得我臉上頓時火辣辣地一陣熱。
㈤ 四年級上冊第二十六課肖復興作文(全部)
那片綠綠的爬山虎
1963年,我上初三,寫了一篇作文叫《一張畫像》,是寫教我平面幾何的一位老師.他教課很有趣,為人也很有趣,致使這篇作文寫得也自以為很有趣.經我的語文老師推薦,這篇作文竟在北京市少年兒童徵文比賽中獲獎.當然,我挺高興.一天,語文老師拿來厚厚一個大本子對我說:「你的作文要印成書了,你知道是誰替你修改的嗎?」我睜大眼睛,有些莫名其妙.「是葉聖陶先生!」老師將那大本子遞給我,又說:「你看看葉先生修改得多麼仔細,你可以從中學到不少東西!」
我打開本子一看,裡面有這次徵文比賽獲獎的20篇作文.我翻到我的那篇作文,一下子楞住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紅色的修改符號和改動後增添的小字,密密麻麻,幾頁紙上到處是紅色的圈、鉤或直線、曲線.那篇作文簡直像是動過大手術鮮血淋漓又綁上綳帶的人一樣.回到家,我仔細看了幾遍葉老先生對我作文的修改.題目《一張畫像》改成《一幅畫像》,我立刻感到用字的准確性.類似這樣的地方修改得很多,長句子斷成短句的地方也不少.有一處,我記得十分清楚:「怎麼你把包幾何課本的書皮去掉了呢?」葉老先生改成:「怎麼你把幾何課本的包書紙去掉了呢?」刪掉原句中「包」 這個動詞,使句子干凈了也規范了.而「書皮」改成了「包書紙」更確切,因為書皮可以認為是書的封面.我真的從中受益非淺,隔岸觀火和身臨其境畢竟不一樣.這不僅使我看到自己作文的種種毛病,也使我認識到文學事業的艱巨:不下大力氣,不一絲不苟,是難成大氣候的.我雖然未見葉老先生的面,卻從他的批改中干受到他的認真、平和以及溫暖,如春風拂面.
葉老先生在我的作文後面寫了一則簡短的評語:這一篇作文寫的全是具體事實,從具體事實中透露出對王老師的敬愛.肖復興同學如果沒有在這幾件有關畫畫的事兒上深受感動,就不能寫得這樣親切自然」這則短短的評語,樹立起我寫作的信心.那時我才15歲,一個毛頭小孩,居然能得到一位蜚聲國內外文壇的大文學家的指點和鼓勵,內心的激動可想而知,漲湧起的信心和幻想,像飛出的一隻鳥兒抖著翅膀.那是只有那種年齡的孩子才會擁有的心思.
㈥ 肖復興的作文
羊城書展期間,肖復興攜新書《父親手記》和《我教兒子學作文》走進南國書香節,與廣大讀者見面。在與學生和家長的互動中,他提出中小學生不必閱讀經典的觀點,與過去我們的認識截然相反。活動結束後,肖復興接受了本報的專訪。
本專題采寫和圖本報記者吳波通訊員丘方
兒子曾是中國作協最年輕會員
肖復興是當代著名作家,曾任《小說選刊》副總編、《人民文學》副主編,現擔任北京寫作學會會長。《音樂筆記》曾獲首屆冰心散文獎,《那片綠綠的爬山虎》等作品入選大中小學語文課本以及加拿大、韓國和新加坡漢語教材。同時肖復興還受聘於人民教育出版社,對新課標小學語文課文選文進行刪改潤色。
肖復興在寫作的道路上,曾得到過葉聖陶、葉至善先生的指導和幫助。在自己的兒子肖鐵開始有了作文課以後,他照葫蘆畫瓢,學著當年老前輩為自己改文章的方法,在孩子的作文練習中,有意識地幫助了他。肖鐵取得了很好的成績,1998年以北京市文科高考第二名的成績考入北京大學中文系,現在芝加哥大學讀博士。
肖鐵加入中國作家協會時是協會最年輕的會員,現已出版長篇小說、散文小說集十餘部,並有作品被翻譯成德文介紹到國外,曾獲得第八屆冰心圖書獎。肖鐵高二時寫的散文《壺口的黃河》被選入《2005年普通高等學校招生全國統一考試(廣東卷)》。
肖鐵是肖復興「傳幫帶」的典範,上世紀90年代初,他教兒子學作文的情況在《語文報》上連載時,給讀者帶來了極大影響,使許多孩子、父母和語文教師受益。
語言美不是孩子作文的第一要求
作文給了孩子表達訴求的機會
廣州日報:您覺得就作文而言,家長對孩子應該做哪些方面的要求?
肖復興:教孩子寫作文,老師家長應該先提升自己。語言優美不是作文的第一要求。如果教孩子寫漂亮的違心話,會害了他一輩子。而很多老師對孩子的作文要求是「寧可濃妝粉飾,也不素麵朝天」,一味強調語言優美,使作文出現嚴重的成人化傾向,這樣不好。
廣州日報:作文對我們的孩子重要嗎?有什麼意義?
肖復興:小學的科目里,語文是基礎,作文則是拉開差距的關鍵,從三年級開始學寫作文,孩子從讀別人寫的課文,轉變為讓別人讀自己的作文,是第一次向成人世界表達自己,標志著真正步入了有知識的童年。我反對為了考試寫好作文,在寫作文之前,孩子是整個社會最弱勢的群體,在家得聽父母的,在學校得聽老師的,走到街上還得聽警察叔叔的,成人世界永遠在向他們發號施令。作文給了孩子表達訴求的機會,這才是作文的根本,在作文面前,成人和孩子完全民主平等。
孩子學寫作文,大人要拉一把
廣州日報:您強調家長要給孩子修改作文,可現在的孩子很逆反,不願意把作文給父母看更不要說修改,這該如何是好?
肖復興:究竟怎麼讓孩子不害怕寫作文?這是很多人問的一個問題。很多老師的作文啟蒙課,都是告訴孩子作文很難,很重要,關繫到就業與成才,於是恐懼感從孩子認識作文起就如影隨形。
孩子最初的作文練習,就如同最初學步一樣,必須有大人拉他一把,彎下腰來和他一起蹣跚幾步,讓他心中不怕,並養成良好的習慣。老師家長應該是習作的引路人,而不是寫作殿堂旁的猙獰門神。
名著要等「適應」了再讀
廣州日報:您提出中小學生不必閱讀名著,為什麼要這樣說?
肖復興:國慶期間,我在朋友家做客,朋友的孩子正讀三年級,抱著一本漫畫書《烏龍院》邊看邊笑。朋友告訴我,這套漫畫孩子自放假以來早也看,晚也看,簡直入了魔。孩子的興趣和大人是不同的,現在的中小學語文教材正體現了兩者之間的矛盾——教材編寫者往往根據自己對語文的理解來編寫課本,過於強調語文知識,強調文章要有中心思想,不少課文與其說是語文課文,還不如選進政治課本,它們都是很讓學生頭疼的,甚至能打消他們學習語文的興趣。而不少書里的內容和現在孩子的生活距離太遠了,它們真能吸引孩子們的興趣嗎,不能吸引何談熏陶呢?因此,現在的中小學生,不要硬去讀文學經典了!
這並不是說文學經典沒有存在的必要。名著也要看,應該等孩子讀完了小學、初中以後,有了一定的生活積累,有了自己的思維能力,再去閱讀。
廣州日報:有老師提出了「偽作文」的說法,您怎麼看孩子作文說假話?
肖復興:是的,有老師提到學生「偽作文」說是「有個學生寫了一篇《媽媽,我恨你》,說媽媽打麻將,他很憤怒。老師看了嚇了一跳,忙跟家長溝通,才發現原來孩子是為了使文章沖突激烈些虛構出來的」。這種習慣最初也是大人教的,學生應付考試寫扭曲的作文也是評價體系導致的,老師家長應在第一次發現這種苗頭的時候予以糾正。
㈦ 我的第一次作文(節選) 肖復興
1.因怒而頭發直豎,把帽子都頂起來了,形容非常憤怒
2.電影一開演,身後放映室的小方洞射出一道白光,從我的肩頭射過,像一道銀色無聲的瀑布。(比喻)
梳著一頭黑黑的頭發——他那頭發雖然烏亮,卻是蓬鬆著,一根根直戳戳地立著,總使我想起 他給我們講解的「怒發沖冠」這個成語——我們學生都有些怕他。(擬人)
我的票的位子在樓上,一層層椅子由低而高,像布在梯田上的小苗苗。(比喻)
3.「我們學生都有些怕他」和「他很嚴厲」(嚴厲)→「他那濃重的外地口音,我聽起來覺得那麼親切」(親切)→「我覺得他那一頭硬發也不再『怒發沖冠』了,變得柔和了許多」(溫和)
4..他上的作文課沒有要求,沒有拘束,讓同學們大膽地,發揮想像去寫;因為老師想讓同學們通過閱讀來提高語文寫作水平。
㈧ 肖復興的故事
肖復興31歲「高齡"入讀中戲
現在,每逢中央戲劇學院招生,學生們都人山人海地從各地蜂擁而來,削尖腦袋也要擠進中戲的大門。肖復興是中戲畢業的,但他與中戲卻是在無意中結緣的。
l974年,肖復興滿心歡喜地從北大荒回到京城,下鄉知青的身份轉而變換成城市待業青年,時年已27歲的肖復興有好長一段時間找不到工作,備受冷遇,只好在一所小學里當代課老師。l976年到北京東鐵營二中教語文當班主任,那年春天,肖復興到傳達室打電話,桌子上放著一張報紙,他無意間發現有中央戲劇,學院招生簡章,心怦怦直跳。中戲招生通知上要求考生年齡在18至31歲。肖復興那年正好31歲,已在《詩刊》、《人民文學》上發表過詩歌、小說。他拿著報紙回去就跟同事們講,那些老師都說,你一直沒停止看書寫作,就再考一次吧,准能考上。在同事們的鼓勵下,他報名參加考試,一考即中。
1978年,當肖復興攥著通知書再走進中央戲劇學院時,l2年過去了,他百感交集。自嘲自己已是「二進宮」。「在中戲,我學過電影劇本,但興趣不在那。電影劇本是個集體創作的工作,不太適合我。但中戲也教會了我許多。」從中戲畢業後,肖復興留校任教.「每禮拜都有課,感覺教書耽誤時間。」肖復興的興趣在於寫作,希望從事寫作的職業。「系主任挽留我,也給了我很大自由」,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走出中戲,從此成為專業作家。
㈨ 肖復興寫的一幅畫像的作文
開學了。第一節課是幾何。那站在門口手裡拿著大三角板和大圓規的王老師,就是我們的新班主任。他那魁梧的身材,黧黑的面孔,粗粗的眉毛,簡直就看不出他是教幾何的,我越看他倒越像《新兒女英雄傳》里的「黑老蔡」。
上課了,他挺直了腰板望瞭望大家,然後鞠躬讓大家坐下,滿都是軍人的風度。說不定還真是個復員軍人呢!看樣子,他一定挺厲害。
哼,管他厲害不厲害,反正我上課的「小癖好」誰也干涉不了。不瞞你說,我上課的「小癖好」就是愛塗塗抹抹、染染畫畫的,差不多,教過我們的老師都在我的本子上「留了影」了,今天又見到「黑老蔡」,我的手早癢癢了。於是我便馬上在幾何書皮上畫了起來。
半堂多課,「黑老蔡」講的什麼,我一點也沒聽見,可卻畫出了一張饒有風趣的畫像——那「黑老蔡」騎在戰馬上,手裡揮舞著大三角板和圓規,口裡還不住地吶喊:「沖啊,向幾何進軍!」
畫完後,我遞給同桌小強看,還不停地給他講著。誰知,看得正帶勁,忽然背後伸出一隻手把畫給拿走了。我生怕讓老師瞧見,就急忙說:「別鬧,別鬧,回頭再讓你開眼……」我剛一回頭,唉呀,糟糕!原來拿畫的正是王老師。
我立刻緊張起來,心就像剛上岸的魚「撲騰、撲騰」一個勁兒的跳。我看見他的粗眉緊皺著,像擰成了一股黑繩。我的心在打鼓,想:「大禍要臨頭了,這頓『斥兒』算挨定了!」忽然他又把畫放下,望瞭望我,只輕輕地笑了一聲,象開玩笑似的說:「畫得不錯啊,不過是個『相似形』,我的鬍子可沒那麼長。」說完走回講台前就又泰然自若地講起課來。
過了幾天,小強突然告訴我,王老師找我到數學教研組去。沒料到王老師見到我來了,就笑著問我:「你喜歡畫畫,是嗎?明天開家長會,請你負責把教室里的黑板美化一下,好嗎?」「好!」我當然願意,讓我畫畫,又不是讓我證什麼「兩角相等」,幹嘛不呢?
一直畫到晚上,總算把黑板布置好了。我把黑板四周用花邊勾好,左邊又畫了兩個少先隊員拿著兩簇鮮花,就象是在歡迎著家長似的……這時王老師走進來,他看了看黑板,不住點頭稱贊著:「不錯,不錯,這畫畫得滿夠味,就是頭部大了點。人身和頭部的比例是6:1,你看這兩人,都快象跳大頭娃娃舞的了。」說得我臉頓時變得通紅,心跳得也厲害起來。
王老師和我一塊兒回家,在路上,他從班上的小事情一直談到了國家的大事情,談到了今天,也談到了明天,並不時地問我:「你長大想做什麼?想做個畫家嗎?」他見我不回答,就又接著說:「我跟你一樣,也喜歡畫畫,尤其是人像。噯,明天上午開完家長會,下午你到我家來,咱們一起研究,好嗎?」「好。」我被他的興致勾引起來。我興奮地望瞭望王老師,看見他笑得那麼親切。「明天下午一定來,順便帶著幾何書!」「……」我激動地不知向老師說什麼。一陣涼爽的晚風吹來,吹得我心裡甜滋滋的……
第二天早上,我溫習完了功課,畫了張王老師的全身像。下午我帶著幾何書和那張畫,跑到王老師家,看見王老師一個人在桌旁畫著什麼,我就輕輕地叫了聲:「王老師」。王老師見我來了,高興地說:「看,今天我也忙上了,來,看我畫的這張主席像怎麼樣?」我走過去,啊,這張毛主席像畫得真好,彷彿毛主席正對我微微笑著,下面還寫著幾個字:
送給肖復興同學:
希望你記住毛主席的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王志斌
「送給我的?」「嗯,送給你你的,怎麼樣?」「太好了!王老師,我也送給你一幅!」「好啊,什麼畫?'我把畫遞給他。王老師望著我的畫,眼睛眯成一條縫,說:「畫得真像我啊!」接著又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那一幅呢,怎麼你把幾何課本的包書紙去掉了呢?」臊得我臉上頓時火辣辣地一陣熱。
上面是葉聖陶先生修改前的。
下面是葉聖陶先生修改後的。
一幅畫像
開學了。第一節課是幾何。我們的新班主任王老師站在教室門口,手裡拿著大三角板和大圓規。他那魁梧的身材,黧黑的臉,粗粗的眉毛,叫人看不出他是教幾何的,倒像《新兒女英雄轉》里的「黑老蔡」。
上課鈴一響,他走進教室,挺直腰板望瞭望大家,然後鞠躬,讓大家坐下,滿都是軍人的風度。說不定真是個復原軍人呢。看樣子,他一定挺厲害。管他厲害不厲害,反正我的「小癖好」誰也干涉不了。不瞞你說,我上課的時候就愛塗塗抹抹,畫點什麼。教過我們的老師,差不多都在我的本子上「留了影。」今天見到「黑老蔡」,我的手早癢癢了,就拿起鉛筆在幾何課本的包書紙上畫起來。
半堂多課,「黑老蔡」講的什麼,我一點兒也沒聽見,可畫了一幅滿有風趣的畫像—「黑老蔡」騎在戰馬上,手裡揮舞著大三角板和大圓規,從口裡還吐出來幾個字:「沖啊,向幾何進軍!」
我遞給同桌的小強看,還悄悄地給他講著。忽然背後伸出一隻手把幾何課本給拿走了。我生怕讓老師 瞧見,急忙說:「別鬧,別鬧,回頭再讓你開眼……」我回頭一看,哎呀,糟糕!原來拿幾何課本的就是王老師。我立刻緊張起來,心就像上岸的魚,「撲騰撲騰」一個勁地跳。我看見他緊皺著眉頭,心裡想:「大禍要臨頭了,這頓『斥兒』挨定了!」忽然他把幾何課本放下,望瞭望我,輕輕地笑了一聲,像開玩笑似地說:「畫得不錯啊,不過是個『相似形』,我的鬍子可沒那麼長。」說完就走上講台又講起課來。
過了幾天,小強突然告訴我,王老師叫我到數學教研組去。我以為準是要挨「斥兒」了,沒料到王老師見我了,就笑著問:「你喜歡畫畫,是嗎?明天開家長會,請你負責把教室里的黑板美化一下。」「好!」我立刻答應了。是讓我畫畫,又不是讓我證什麼「兩角相等」,干嗎不願意呢?
一直畫到晚上,總算畫好了。黑板四周畫了花邊,靠左邊又畫了兩個少先隊員,手裡拿鮮花,就像在歡迎家長似的。王老師走進來,看了看黑板,不住點頭稱贊說:「不錯,不錯,畫得滿夠味,就是頭部大了點兒。人的身子和頭部的比例是6:1,你看這兩個孩子,都象跳大頭娃娃舞的了。」我的臉頓時一陣熱,心也跳得厲害起來。
王老師和我一塊兒回家。在路上,他從班上的小事情一直談到國家的大事情,談到今天,也談到明天,最後他問我:「你長大了想做什麼?想做個畫家嗎?」他見我不回答,就說:「我跟你一樣,也喜歡畫畫,尤其喜歡畫人像。明天上午開家長會,下午你到我家來,咱們一起研究,好嗎?」「好。」我的興致被他勾起來了。興奮的望瞭望他,見他笑的那麼親切。「明天下午一定來。」他又說,「順便帶著幾本課本!」我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一陣涼爽的晚風吹來,吹得我心裡甜滋滋的。
第二天早上,我溫習完了功課,畫了一幅王老師的全身像。下午帶著畫和幾何課本,跑到王老師家,看見王老師一個人在畫著什麼,我輕輕地叫了聲王老師。王老師見我來了,高興地說:「看,今天我也忙上了。你看我這幅主席像畫得怎麼樣?」我走過去,啊,這幅毛主席像畫得真好,毛主席彷彿正對我微微笑著。下面還寫著幾個字:
送給肖復興同學:
希望你記住毛主席的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王志斌
「送給我的?」「嗯,送給你你的,怎麼樣?」「太好了!王老師,我也送給你一幅!」「好啊,什麼畫?'我把畫遞給他。王老師望著我的畫,眼睛眯成一條縫,說:「畫得真像我啊!」接著又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那一幅呢,怎麼你把幾何課本的報書紙去掉了呢?」臊得我臉上頓時火辣辣地一陣熱。
望採納!!!!!!!!!!!
㈩ 肖復興(《那片綠綠的爬山虎》)葉聖陶給我修改作文,我翻開看愣住的原因
因為上面有著葉聖陶先生的親筆修改,非常詳細,一位作家竟然為一位學生這么精心的修改,所以使我翻開看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