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澄潭中學2014年高一什麼時候開學
你想自己賺錢自己花嗎
㈡ 澄潭中學什麼時候才能換校長啊
很早就聽說浙江有個很棒的農村校長叫李辛甫,早可直到2011年七月,我到浙江新昌講課時才偶然遇見了他。當時來去匆匆,沒有與他細談什麼,只是對他不經意間說到的幾個管理「招數」印象深刻——學生入學時,中考成績只有校長和教務主任知道,而對所有班主任和任課教師保密(學生畢業時可「解密」);九月底,學生進入高中後的第一次考試難度很小,重在「考習慣」,學生只要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學習習慣校正得好,大都能考到90分以上,這樣不把學生「考倒」的考試,意在使這些「二三流的生源」建立自信、形成好習慣;為了讓學生能「跳出」題海,要求教師「跳入」題海(教師的做題量是學生的三倍以上,學生所有的作業、試卷都由本校教師自編),學生的練習資料一律不訂,而教師買多少資料,學校均給報銷;學校設立的一項獎學金不獎勵在校生,而是獎勵那些走出校門後學有所成的校友……
憑直覺就知道,他是一位在管理上「有一套」的校長,結果上網一搜,果不其然。「寫他的」和「他寫的」東西都多得看不完,其中有專家這樣評價他的學校:「澄潭中學是一所有思想、有品位、讓人尊敬、令人感動的學校。」「澄潭中學的底子,是一所農村薄弱學校……其成長的理念和路徑,在全國具有示範意義。」
有了這些初步的了解,2011年11月初,我來到澄潭中學(以下簡稱澄中),參加「走進教育現場:浙江省高中校長名校案例解剖式研修班」的活動。那幾天,我一邊不自覺地「被捲入」,與大家一起興奮著、激動著;一邊告誡自己,保持一種理性的、觀察者的視角。我在努力捕捉著李辛甫帶給我們的「意外感」與「陌生感」,我確信,能讓眼前這三十幾位不知聽過多少報告且清一色的男校長「聽醉了」(一位校長的描述)的那些稀缺的東西,就是我要尋找的「寶貝」,它一定與「人」相關,而非「事」的集合。
正好去澄中前剛讀過《海底撈你學不會》,我很贊同寧高寧在《序》中對作者黃海鷹之高妙的那種解釋:「海鷹總善於把管理學所有技巧性的理論一直追溯到人性本質的深度來拷問……」這樣深度拷問式的研究,與我的一個認識——「教育說到底是人性的一種投射、一種職業表達」——極為合拍。我相信,校長怎麼做人,也就怎麼做教育。他的人性假設、人格傾向、生命底色、舉手投足等等,無一不是最活生生的「引領」與「號召」。同時,這樣的研究也特別適用於像李辛甫這樣在「人性表達」方面很有「咂摸頭」的研究對象。所以,盡管我知道它充滿挑戰,但還是想嘗試著從這個視角,品味這位農村校長的品位。
在我眼中,李辛甫是個心裡裝著「大憂慮」的「一般知識分子」。他曾花很大的精力執著於對社會現象、民族心理,特別是人性問題的社會歷史研究。「正是懷揣著這份國家責任和教育情懷,我一直穿行在理想和現實、想法和做法之中,不斷尋覓教育的真諦。」這樣的「公共關懷」與尋根問底,這樣把教育放在「關系中」而追問其本質的研究視角與視野,使他在回到自己的教育實踐時能夠更確當地定位,從而得出「激活、培育、守護美好人性,是基礎教育最核心、最崇高的價值使命與哲學境界」、「教育不僅要為『人才』奠基,更要為『人』奠基」等結論。
從這樣的價值自覺出發,他把社會擔當演化為一種自我訴求。我想,有了這份對「大責任」的看重,校長才可能獲得囿於功利目的而無法獲得的、真正強大的辦學動力。在李辛甫看來,鄉鎮中學的校長在這方面的責任更大,因為他們的學生幾乎沒有可以利用的社會資源,只有學校辦好了,孩子們才可能改變自己和家庭的命運,走出階層固化的怪圈。說到這個問題,他一口氣舉了好幾個例子:一位學生父親早逝,大伯、叔叔把地都佔了,媽媽帶著她和妹妹艱難過活;她考上大學後,大伯、叔叔不僅還了地,還各拿出2000元支持她上學。還有一位貧困得平時誰也不肯借錢給他家的學生考上浙大計算機系,父親為籌上學的錢而發愁,李辛甫建議他,把錄取通知書拿給鄉親們看看,結果真靈,大家看到這孩子這么有前途,紛紛解囊相助……
同時,那種帶有終極意味的價值感悟,那種將悲憫之心、宗教之懷(他特別喜歡那句話─「每個孩子來到世上都是上帝對人類的再次信任」)寄託於教育之中而掀動的內在的激情,導引著李辛甫縱情地投入、傾情地付出。於教育,他實在是個情痴,不知有多少事,都是他自討苦吃、自承壓力。最難的時候,1.76米的他,體重只剩下53公斤。盡管如此,「我卻從來都沒有辛苦感,只有溫馨感,因為我喜歡教育!」浙江大學的劉力教授主張「校長要有黎明感」,而李辛甫笑言:「我比黎明還黎明!」
在研修班點評時,我用「純愛」兩個字來描述他對教育的這份痴情,他極為認同,而且我們還有一個共識,即這樣的「純愛」與他個人的藝術世界、人文情懷、生活情趣密切相關。
他的辦公室也是書房。除了滿牆滿桌的書以外(他每天至少讀書一小時),案頭間從各處「淘」來的「清玩」也極為考究。雖然一時半會兒很難窺其堂奧,但在那縷縷沉香間,我還是嗅出了他濃濃的文化味道;在其疏朗有致、無言有色的書畫間,我還是多多少少悟到了他別樣的清懷雅抱。
說實話,李辛甫帶給我的最大的「意外感」就是一位農村校長會活得那麼高雅、那麼精緻。他「註定」愛寫詩,名字中就沾了不少「詩氣」─李白、辛棄疾、杜甫;他寫得一手好字,畫得一手好畫,還舉辦過個人書畫展……
到澄潭的第二天,他帶我去見了一個在佛學院教書法的好友。那天下午,我第一次聽「尺八」(中國古代的一種樂器,曾失傳),幾近落淚;也第一次聽他們那個藝術「圈子裡」那麼多撼動人心的故事。他們多是超功利的「業余者」,純純粹粹、「無緣無故」地熱戀著藝術,在追求極致中合奏出「純愛」的交響。在這交響中,我彷彿一瞬間就在李辛甫身上找到了乾乾凈凈的「藝術人」與乾乾凈凈的「教育人」的那種相契相通;從他常態的非職業的生活中,找到了他「這樣」辦學的根據。
深度進入某一具體的藝術樣態,並與一幫極有品位的朋友交往,使李辛甫對藝術之於人生的價值有著別樣的體悟,「藝術大餐給予學生的不僅僅是藝術享受,更是美好人性的培育」。理解了這一點,也就理解了他做美育的與眾不同——澄中有兩個合唱團、一個民樂隊、一個銅管隊,樂隊訓練全部納入教學計劃,與比賽無關;學校的音樂鈴聲均為經典名曲,每節課都不同,關鍵是,無論哪個學生都能說出曲名、作曲家乃至樂曲的意義(學校有相關內容的教學);每年五月以班為單位組成合唱團,唱響「紅色經典」,有人問:「放歌五月,不怕影響高考?」李辛甫笑答: 這正是我們「高考取勝的一個秘訣!」……
在澄中期間,我正趕上學校每年一度的藝術節(這次的藝術節持續兩個月,共12項活動,包括美國的藝術大師來校交流)暨世界名曲合唱會震撼開幕。說「震撼」,是因為身著不同的專業演出服(孩子們在網上「淘」的)、在不斷變換的大屏幕的映襯下唱著《乘著歌聲的翅膀》、《歡樂頌》等經典名曲的「演員」,是澄中全部2221名學生(各班輪流上場,整個活動持續一天)!那樸素的「奢華」與絢爛,帶給我無限的感動。我邊看邊想,這些來自農村的孩子,在高中三年,每個人都至少有六次登台演出的機會(每年五月和十月的合唱節都是全員參與),這是一個怎樣的概念啊!坐在我旁邊的李辛甫說:「我就是要讓孩子們『附庸風雅』,我相信,慢慢地,他們會真的風雅起來!」
「教育之美:一種生命的形式」,這是我寫過的一篇小文的題目,在澄中,我對這樣的「生命的隱喻」有了更深的理解。
做校長15年,李辛甫已顯得十分成熟,無論做人做事,都有一種特殊的張力,給人一種做「通」了的感覺,認真但不過分糾纏,於是也就少了許多糾結,多了許多享受。
最後,我們來看李辛甫的幾段「語錄」吧─
人生三境界:讀書隨處凈土,閉門即是深山;翠竹黃花皆佛性,清池皓月照禪心;方寸即是蓮界,大地盡作蒲團。
創新不是顛覆傳統,堅守傳統有時比創新更難。
未來有多近,在於你想得有多遠。
幸福感就是一種感受,與財富無關,但與計較不計較關系很大。
制度讓想犯錯的人不敢犯錯,機制讓想犯錯的人犯不了錯,文化讓想犯錯的人不會犯錯。
而我覺得,最值得我們大家一起悉心把玩的是他那個最樸素的「語錄」——
「教育真的蠻有味道」!
他不是挺好的嗎?校長換屆一般要幾年 像教育局有些任免的有試用期為一年 有些沒有試用期 可能4年換一次